鬥牛  那個夏天去到馬德里小住,那還是我第一次造訪這都市。由於預計會待上一陣子,便不急著四處觀光。每天在住處沒事做,不是看電視就是睡覺,其他多半時間都對著陽台發呆。外面有數不清的公寓婚禮顧問頂樓和盤繞的燕子,伸長脖子,也看得到幾處古樸的城墎和教堂。  對一個歷史古國的傳統與現況,我們總能夠找到有趣而驚奇的地方,像我起先很少出門,對這裡名勝古蹟的印象都只來自交通工具上匆匆信用貸款一瞥,細細瀏覽過的那時只限超級市場裡的貨色,首先注意到FLAN(雞蛋布丁)的品牌與口味遠較歐洲其他國家多,原因無他;FLAN起源於西班牙。  如果把電視提供的二手經驗也算進去的話,西班牙的五烤肉食材花八門倒是領略了不少。好萊塢影集一律改說西班牙文,配音員語調總是急促而平板,「FRIENDS」成員個個老氣橫秋,看得人昏昏欲睡。  再不然就是一些雜七雜八模仿美國的脫口秀,看情形內容很聳動,seo可是偏又聽不懂,有時候真急死人。  有一個「IMPACTO TV」節目每晚我房東必看,原是剪輯天災人禍的新聞片段,以及自拍V8錄影帶具有喜劇效果的小意外。如果有鬥牛場面;通常都是當天發生的。  建築設計那幾天有一名鬥牛士不幸在場上喪命,葬禮備及哀榮。倒不是被牛頂死,而是牛撞翻了他騎的馬,向後仰倒,不偏不倚地整個壓在他身上。  電視每天下午都有鬥牛實況轉播,一場次三隻牛,一隻從跑出來買屋到拖出去不會超過半小時。  我其實很不贊成,當然我們不清楚這項活動對西班牙人來說代表著什麼樣的意義,外人看來好像就只是項娛樂,如同球賽或演唱會一般,那未免太過殘忍,大概因為採用的牛種酒店兼職並非保育類動物,這活動在現在這個凡事環保至上的年頭竟還每天舉辦得下去。  最看不慣的是鬥牛士用一塊紅布把天生色盲的牛耍得團團轉,每回合後必定挺胸翹臀,極優雅自傲地晃一圈。其實這競賽(澎湖民宿姑且稱之競賽)全然不是建立在公平的原則上,看不出有什麼好神氣的。所以每當看到鬥牛士狼狽地被牛追著跑;或像扯鈴般被頂上天,我總忍不住大聲叫好。  這又令我想起布紐(BUNOL)的番茄節慶,整禮服個小鎮驚濤駭浪;淹沒在番茄醬的洪流裡。和鬥牛異曲同工的成因,聽到世界上有這樣的事,有誰心裡不躍躍欲試呢?  一個樂天的民族並不表示永遠不會降臨禍端,而在戰爭與饑饉的迫害下,生存就靠著房地產苦中作樂的天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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